четверг, 24 января 2013 г.

這整場演唱會的幸福時光,Bono在不到二公尺以外,唱著Miss Sarajevo,沒戴太陽眼鏡,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睛,和眼睛底下的所有溫柔憐憫悲懷,改編過的歌詞讓人心碎:Is there a time


我們從早上十點多,進入等待的大帳棚,蜷曲在一排又一排蜿蜒的人陣中,位子很窄,空氣很悶,柏油地很硬還積著小水漥,光線不足閱讀也很吃力,怎麼站坐躺臥都腰酸背痛;進入stadium之後的磨難仍未了:因為要找遲來的友人而差點放棄堅守一天換來的內圈位置,遇到兩個人占著一大塊地還死不肯稍稍挪移的中年肥婆,應付離開唱不到一小時才珊珊來遲拿VIP pass就覺得你應該自動讓位的驕縱貴冑,…除了漫長的等待,還是漫長的等待。
如果要站在世故一些專業一些的角度來看,其實你知道在紐西蘭的演唱不會是最好的,不像英美,U2每隔兩三年每次群迴必然光臨的大城大鎮,地點場地交通運輸總總限制,他們沒有時間好整以暇作出一場像Vertigo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Chicago那樣輝煌而精采的節目,你也感覺他們彷彿有點rush through整個programme,你知道這裡也許不會出現像85年Live aid那樣可以被銘刻的神話的時刻…但其實你根本不在乎,你不想站在所謂多聞而專業的vintage point,理性而客觀而保留而自持的看待這一切,因為當Larry的鼓聲響起,Adam的bass沉穩的重低音加入節拍,The Edge的吉他慢慢的build up整首歌的氛維,Bono高亢的嗓音劃過幾萬人的夜空,你早已忘記了你自己…
我們站在從中央舞台兩側延伸出來其中右側的小型圓形舞台旁,暖場的Kanye West是優秀的rapper,我們也給他溫暖的回應,但是所有累積醞釀了一整天幾個禮拜幾個月的期待和熱情仍然只為U2,Kanye West從七點半唱了半個小時後,我們又繼續了等待,情緒被暖場音樂數度幾要退去而撩撥著,終於,在又一個小時之後的等待之後,燈光終於全暗,全場飽漲的興奮已到飽和點,我們還在黑暗的萬頭鑽動中左顧右盼著他們的身影,在沒有任何預警之下,Bono已然站在我旁邊的小舞台上。就在我眼前。
沒想到緊接在City of Blinding Lights之後的,竟然就是Unos, dos, tres, catorce──Vertigo,沒想到U2竟一連兩首都是How to Dismantle Atomic Bomb專輯中的主打,當我們在Vertigo land已經以為high的沒辦法下來時,緊接的竟然是更令人驚喜的Elevation,我想U2一定知道紐西蘭的樂迷因他們Elevation Tour沒能來此的遺憾。在我還沒從Elevation的燒熱退下來前,Edge開長長一段的guitar riff,天哪,這是我最愛之一的I still Haven't Found What I am Looking For嗎?我一直以為除了固定一直在setlist上的那幾首以外,不會有其他80年代的經典,但是Bono已經在唱了:I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have climbed the highest mountain, I have run through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the fields…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在我忘情的跟著瘋狂的唱著You broke the bonds and you loosed the chains, carried the cross, and my shame, all my shame之後,the band溫柔的緩慢下來,接上的是All that You Can't Leave Behind中另外一首我非常喜歡的In a Little While,沒有full band的重新編過的snippet版,Bono今晚第一次溫柔低沉地唱,他怎麼知道這是我偏愛的私房歌?Bono漸慢地唱著If I crawl, if I come crawling home, will you be there?…the band卻開始彈奏我熟到不能再熟的前奏:Beautiful Day
後來Walk on也出現了,(在讓所有人釀著甜蜜幸福的笑的Angels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of Harlem之後),這首歌,理所當然的是獻給那些「為自由奮戰的勇士」,U2不只是the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biggest rock band in the world,他們帶給我們的,還有更多比年輕比搖滾比流行更高而寬廣的視野,再下一首歌,是要獻給另一個人的, Bono說,如果這個人知道我要獻一首歌給他,他會說的第一句話一定是「拿下那副該死的太陽眼鏡」(take off those fucking sunglasses),說著Bono摘下眼鏡:第二句話他會說,「如果你要飆歌劇,最好別他媽的破音」(if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you are singing opera, don't fuck up)
Bono拿出了愛爾蘭的國旗,批在肩上,又綁在額頭上,你知道演唱會要進入高潮了;永遠悲壯,永遠不過時,永遠讓人熱血沸騰,永遠為這個世界以保守的反動的各種名義所行之血腥而憤怒,的那首Sunday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Bloody Sunday。去過任何一場U2 concert,看過任何一部U2演唱會實況影碟的人,都不會忘記Bono那段高亢憤怒的No More,我想在這個世界的爭戰殺戮壓榨迫害沒有停止前,U2都不會停止唱這首歌。過去唱Sunday Bloody Sunday,是對英國人殖民愛爾蘭多年的憤怒,是對愛爾蘭共和軍濫殺無辜的憤怒,現在唱Sunday Bloody Sunday,是對在恐怖主義與反恐怖主義如火如荼的戰爭下,對異己文化宗教越來越排他越來越缺乏包容力的21世紀的憤怒;Bono在什麼時候已在額上的旗幟上寫上了COEXIST,C是伊斯蘭教的一彎月亮,X是猶太教的大衛之星,T是基督教的十字架…同是亞伯拉罕的子孫,直到我們學會和平共處之前,…而這時Bullet in the Blue Sky的轟炸機已一架一架地在我們眼前飛過…
這整場演唱會的幸福時光,Bono在不到二公尺以外,唱著Miss Sarajevo,沒戴太陽眼鏡,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睛,和眼睛底下的所有溫柔憐憫悲懷,改編過的歌詞讓人心碎:Is there a time for first communion, for seven gods? Is there a time to turn to Mecca,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be a beauty queen before God? 和我悄悄想望的一樣,到了這裡,這已經不只是一場concert了,更是一個religious and spiritual experience…
還有更多更多的精采:為金恩博士寫的Pride配上了由翁山蘇姬宣讀的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我最愛的Where the Streets Have No Name,非洲國家的國旗在巨型螢幕上一遍一遍閃過,我最愛的One,三萬多人的會場由手機的星點光芒組成了一整片銀河系,安可有我最愛的With or Without You,對kiwi獨具意義獻給過世的kiwi U2 roadie Greg Caroll的One Tree Hill…
我一直告訴身邊的朋友,U2是非得在幾萬人的會場看上這麼一次的樂團,因為他們的音樂是那麼適合arena stadium,那種恢弘壯闊的classical rock,但我差點忘記,他們最偉大的地方,不只在能在瞬間挑旺幾萬人的心跳,讓他們如癡如狂,任何一個好一點的rock band都可以做到這點,他們之所以會是the biggest rock band in the world,是因為他們能同時帶你登上高原,看見一望無繼的風景,同時也看見曠野中的荒原,那是通往內在的風景..
celebrity virtual tour homes 被巴比倫軍隊滅國的猶太人被擄至巴比倫當奴隸,被捆著鎖鏈的他們行經中東的曠野,想起許多年前他們的先祖也行過這樣的曠野,那時他們的上帝透過先知摩西許諾他們流奶與蜜之地,在曠野漂流四十年後,他們的後裔終於踏上了應許之地,亡國後的猶太人已不知道他們的應許之地在何處:他們的聖殿被毀,象徵上帝同在的約櫃早不知下落,錫安城在為她死去的丈夫兒子哭泣,他們成了外邦國家的奴隸,手腳上的鎖鏈沉重,已經沒有力量走下去了,乾脆就死在這曠野吧…那個時候,他們聽見了一個聲音,唱著大衛在逃避掃羅王追殺時的困苦流離之歌,唱著約伯的哀歌,唱著以賽亞看見世界公義不得伸張的悲憤,那是詩人的歌聲,那是先知的歌聲…曠野中的猶太人在先知的歌聲中想起了他們在耶路撒冷榮華富貴時所行的惡:他們的窮人挨餓,寡婦受壓榨,他們卻沒有為他們行公義,他們低下頭來哭泣,他們終於明白錫安在巴比倫軍隊來襲前早已頹敗,詩人的歌聲唱著大衛的歌,即使在流亡中,但猶太人想起他們的上帝曾允諾他們他永不撇棄他們.. 應許之地仍未顯明,但他們知道他們可以行過這個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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